“你当然想不到……咱们,是饵!他,既是钩……也是鱼……”司徒娴韵死咬着嘴唇,任凭鲜血直流,却只放声冷笑。“哥,莫要担心,一切没那么容易……”
街道上传开铁链拖拽声,两人一前一后被押解着朝向皇城而去。火灯在雨笠下照亮着前路,数百禁军的脚步声在此雨夜回荡。
突然,不远处有道身影缓缓走来,李尚武眉头一皱,缓缓扶紧佩刀。“什么人?”待到其人靠近,他看清来者腰间令牌。“原来是司徒府大管家!本将还有要务,不知有何事拦阻?”
司徒明德微微摇头,随后让开一道:“刘公公深夜半差,辛苦了!有句话,老奴想与你一言。”
“哦?”刘辟双目微凝,拂尘轻轻一甩。“不知大管家所言是何?”
“狗仗人势,断然长久不了!”
此话一出,刘辟勃然大怒。正当他欲出口怒斥,却见对方的身形已然缓缓远去。
“刘公公……”李尚武凑上前来,同样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陛下虽说要咱抄了司首府,但毕竟还没过监政府,是否和善些?这万一……”
“没那么多万一!”刘辟回身看了眼禁军押解在后的二人,当即摇了摇头。“咱们只是做些该做的事,入了天牢,便与咱们无关。
李统领,莫要多想!走快些……”
暴雨如注的,青石板路上蒸腾着腥湿的雾气。
李尚武与刘辟领着禁军押解的队伍行至皇城数里之外,猛地凝滞。
雨幕的最深处,一道黑影如泼墨般横陈在街心正中。
雨中之人随意的盘腿而坐,褪色的朱漆酒坛斜倚在其肩头,一柄刀鞘浸在积水里泛着幽蓝冷光,刀刃吞口处的鎏金麒麟纹随其呼吸而翕张。
“前方何人?”李尚武心头一颤,当即拔出佩刀。
他推刀尖拖地,缓步上前。却见对方猩红色内劲如实质般裹住周身,豆大雨珠坠至三尺外便化作青烟,在他发梢凝成细密的雾霭。
那人并不接话,只垂眸摩挲着刀镡,左手酒壶正汩汩淌酒,琥珀色酒液悬在半空竟凝成珠串,顺着猩红光膜织就的屏障滑向刀柄,在刀格处聚成颤巍巍的血线。“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