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躺在床榻上,一名新买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服侍他喝药。
比命还苦的药汤入嘴,赵孝骞五官扭曲成一团,侍女急忙将准备好的一块麦芽糖送入他嘴里。
丝丝甜味盖过了汤药的苦,赵孝骞的表情这才恢复如常,躺回床榻上长喘了一口气。
这回算是自己命大,被马撞飞了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老天显然是看他没完成使命,舍不得让他死。
像他这种自带主角光环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理论上赵孝骞可以在两军交战时独自站在阵前,脱下裤子朝敌军方向撒尿,并极尽挑衅之能,“来打我撒,来打我撒”。
对面射来的弓箭都会绕着他走,……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被送到析津府好几天了,随着大夫的诊治,赵孝骞的伤势好了不少,每天乖乖喝药,五脏六腑没有那种痛苦的灼烧感了,说明内伤正在缓缓愈合。
除了内伤,赵孝骞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比如肩胛上的箭伤,还有被马撞飞后的摔落在地的各种擦伤,据说被人抬回来时,赵孝骞浑身血淋淋的,跟死人一样,陈守和贾韭都恨不得当场抹脖子自尽了。
这么重的伤势居然还能活下来,赵孝骞不认为这是自己的体质好,多半归功于老天爷瞎了眼。
床榻上躺了几天,赵孝骞很想出去走走,可自己实在没法动弹,转眼望向旁边侍候的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赵孝骞和颜悦色地问道。
侍女一惊,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叫……”
赵孝骞立马打断:“不重要,有个事情你办一下,我要去院子里躺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被剥夺姓名权的侍女有些为难:“大夫说,殿下半月能不能动……”
“刀架在大夫脖子上,他会鼓励我现在就下地活蹦乱跳。”赵孝骞道:“算了,不为难你,你叫陈守和贾韭进来。”
侍女如释重负,急忙出了房门。
很快陈守和贾韭进来。
几天过去了,陈守每次看到重伤的赵孝骞时,脸上都带着无尽的愧色,贾韭更是气色灰败,像从坟里掀了先人板板的摸金校尉,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陈守与贾韭的身份不同,陈守是禁军武将,但贾韭却是赵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