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焘和许将闻言,异口同声道:“好主意!”
两位一个是枢密院使,另一个是知枢密院事,对军事自然精通,赵孝骞的这个主意,只有行家才知其中的深意。
深意不是歼灭辽军多少兵马,而是打乱辽军的战略意图。
析津府是中路,中路若被龙卫营打成了筛子,从战线上来说,算是把另外的东西两路拦腰截断了。
首尾不能相顾,是军事上的大忌。
所以龙卫营直扑析津府,不论歼敌多少,都能完全打乱辽军的战略意图。
什么东西攻打太原府和大名府,吸引龙卫营分兵救东西,中路南渡拒马河,攻打真定府……随着龙卫营的主动出击,这些战略意图将会瞬间化为泡影,辽军一夜之间必将陷入被动。
这便是为何安焘和许将异口同声叫好的原因,二人叫好后,一脸赞许地看着赵孝骞,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得不说,在真定府戍边大半年,赵孝骞自己也成长了,他已成为一名合格的主帅,具有了主帅的格局和战略眼光。
这是属于他个人的成长,并非从前世带来的本事。
“不愧是镇守北疆,威慑辽国的镇边主帅,老夫服气了,大宋有此栋梁,何愁天下不定,”安焘捋须大笑几声,随即朝赵煦躬身一礼:“得此英才,臣为官家贺,为大宋社稷贺。”
见有人夸自己的宗亲兄弟,赵煦的家族血脉瞬间觉醒,顿时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得瑟地大笑。
“安老言重了,子安还年轻,缺点还多着呢,莫宠坏了年轻人。”赵煦一脸长辈的微笑自谦道。
你特么是不是没搞清自己的辈分?
抛开皇帝的身份不论,你只是兄长,不是长辈,凭啥一副明明感到自豪,偏偏一副谦逊不足夸的死样子,恶心死了!
见赵煦笑得高兴,在座的另外几位重臣也露出了微笑,纷纷附和安焘的话,人情世故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安焘继续道:“郡王殿下一计而扰乱辽军战术,化被动为主动,并且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臣以为此计可行。”
章惇不懂军事,赵煦自动忽略了他,望向曾布和许将两位枢密院大佬。
二人思索一阵,也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