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则蛰伏,动则雷霆万钧,一棍子打死。
其实赵孝骞并没有什么朝争经验,上辈子只是个公司小社畜,哪来的机会上朝?
幸好这辈子投胎技术不错,而且家里有一只肥胖的老狐狸给他支招儿。
按照赵颢定的策略,不管有理无理,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猝不及防一棍子先把人打懵,扣上各种罪名各种帽子,让对方陷入自证陷阱。
他们自证的过程里,谁还在乎赵孝骞杀了四十二名犯官?
就算有人提起来了,那也是为国除奸,为民做主,刚正不阿不惧强权的人设这不就立起来了。
殿内,赵煦皱眉看着刘贤真三人哭诉,神情有了几分不耐烦,眼神更是露出一股冷意。
自己的臣子,为牟私利圈占朕的土地,残害朕的子民,动摇大宋封建主义帝国的根基,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赵煦看着他们,不由愈发感到深深的嫌恶。
“哭诉无用,刘贤真,尔三人拿事实说话,我大宋新占土地四百余里,当时朕记得有过几次朝议,政事堂诸位先生说,要在新占领地上设立新县,丈量土地分配给农户……”
赵煦说着拍了拍手上的奏疏,淡淡地道:“朕不明白,明明是分配给农户流民的土地,为何丈量过后,却大部分落到你们私人手上了?河间郡王参劾汴京涉案者共计三十余人,你们最好解释清楚。”
刘贤真咬着牙道:“此乃赵孝骞构陷,所参之罪,臣一字不认!”
身后的陈涣和乔荣之也跪地道:“臣也一字不认!”
赵煦冷眼朝赵孝骞一扫,淡淡地道:“河间郡王,他们不认,你怎么说?”
赵孝骞垂头平静地道:“臣这里还有河北西路都转运使韩维,户部侍郎王垣等四十二名犯官亲笔所写的认罪供状,供状里已供出了他们所为是受刘贤真等人指使。”
“韩维等人不过是马前卒子而已,真正幕后受益者,指使者,是刘贤真他们。”
说着赵孝骞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摞供状双手捧起,郑春和急忙接过,呈递给赵煦。
赵煦装模作样地翻阅,其实在此之前,这些供状他早已看过了,此刻不过是装作刚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