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坐在殿首的赵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货是真会惹事啊,眼前的大麻烦还没解决呢,没事去招惹值日御史作甚?你是嫌朝堂树的敌人不够多吗?
赵孝骞与御史你来我往争执时,知枢密院事曾布听不下去了,出班道:“金殿之上,不必纠缠这点小事,赵郡王戍边久矣,难免沾染一些军中的粗犷毛病,回到汴京言行粗鲁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官家,臣以为,咱们还是议正事吧。”
一句话定了调,值日御史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瞪了赵孝骞一眼,默默退回了朝班。
赵煦也满意地笑了,殿内突然沉默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赵孝骞。
大家都知道,赵孝骞难得参加一次朝会,今日既然参加了,必然是有事的。
许多人都不记得上次赵孝骞参加朝会是什么时候,他是个典型的孤臣,从不结党,也不参与朝堂是非。
明明有这个资格议政,但他好像对议政完全没兴趣,身份已如此尊贵,偏偏乐意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跟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殿内群臣看着赵孝骞的眼神和善了许多。
对这位扭转宋辽形势的戍边主帅,群臣是心怀敬意的,不可否认,当一个国家渐渐强大,哪怕只是军事上强大,殿内所有人都是受益者。
抛开国格尊严不说,哪怕各家自己的商队走出大宋牟利,也比往年更安全,更令番邦异国敬畏忌惮,对群臣来说,这也是一种受益。
所以今日赵孝骞参加朝会,群臣都很给面子地保持沉默礼让,让赵孝骞先说事。
大庆殿内沉寂许久,赵孝骞见别人都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于是也不客气了,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再次站出了朝班。
“官家,臣有事奏。”
赵煦不自觉地坐起了身子,打起了精神,像一个战士般露出认真的表情。
“河间郡王有事可奏。”赵煦缓缓道。
赵孝骞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双手捧过头顶,道:“臣参政事堂三位相公,六部七位同僚,除此还有提举司,提刑司,转运使司等诸多官署同僚,共计三十余人。”
赵煦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