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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澜刚踏入宫门,一股异样的死寂便扑面而来。
他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向内走去。
楼外,他见到杜叔一双眼睛红肿,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发生了什么事?”付澜急切地问道。
杜叔抬眼看向他,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色哀伤地说:“你自己进去看吧。”
付澜疾步走进屋内,当他的目光触及那突兀地摆放在屋子中央的棺材时,整个人如坠冰窟,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在原地僵立了片刻,而后才缓缓挪动脚步,一步步朝着棺材走近。
棺材并未盖上,他一眼便瞧见了纪愉祯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付澜颤抖着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纪愉祯的脸庞,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
冷,好冷。
早上还有温度的人,此刻却已变得如此冰凉。
付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他几近窒息。
“愉祯,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 付澜的声音已然哽咽。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这死一般的寂静,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破碎的呼唤声在回荡。
两只手紧紧抓着棺材边缘,付澜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咬牙切齿:“是世家……”
“对,是世家。”
这句话是杜叔说的,他刻意避开棺材的方向,不敢去看里面躺着的纪愉祯,眼眶又一次湿润。
他说:“我知道小祯死了,你很痛苦,但现在这个时候,你必须要冷静下来,世家敢这么做,那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怕你找上门,或许他们就等着你自投罗网。”
杜叔怕付澜冲动,跑去和世家拼命,最终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已经死了一个了,绝不能再死第二个。
付澜听到杜叔这番话,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了,杜叔,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棺材里的人,又轻声说道:“我想单独和愉祯待一会。”
杜叔明白,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