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守,喝茶!再不喝,茶便凉了。”高阳摊手,笑着说道。
李承业闻听高阳声音,猛然回过神来。
当看见高阳朝他端起茶杯,微微一笑,他赶忙也端起茶杯,朝高阳敬了一杯。
“高相,那长驱侯也是高相刻意的一场局也是一出戏”
“不,那是他应得的。”
屋外。
朴多凑巧走来,当听到这一番话,虎躯猛地一震。
“我的高相啊……”
与此同时。
一个不大的房间内。
呼衍骨都干枯的手掌寸寸攥紧,他满脸挣扎之色。
“那活阎王如此谨慎,还这般学识渊博,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我该何去何从”
呼衍骨都脸色阴沉,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他开始了挣扎,开始了动摇。
今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活阎王的言论更是不断的冲击他的内心。
那些言论,都是假的吗
都是故意吓他们的吗
这若是天下任何一人,他呼衍骨都都不会信。
可偏偏这人是高阳,大乾第一毒士。
按照那些大乾将领所说,这活阎王连沧澜山上的白毛大风都提前预判了,这些又怎么可能是假
渐渐的,呼衍骨都内心不再挣扎,也不再动摇。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活阎王的计,那一番话中,又有多少是假的。
但摆在他眼前的路,已经只有两条。
要么暗中使坏,为长生天而死,慷慨就义!
要么乖乖当大乾的狗,和盘托出,争取立下大功,在大乾吃香的喝辣的。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可选。
可即便是他说谎,高阳也能通过其他手段验证,背叛的意义何在?
自己要气节,可那些人呢
他们就不会背叛长生天吗
呼衍骨都蜷缩在草席上,脑海中回荡着朴多的大笑——那是他们匈奴人特有的、带着一股粗糙沙砾质感的笑,此刻却莫名混着大乾的豪放。
呼衍骨都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长生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