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站起来转身朝商染走过去：“老院长刚刚睡下，这是当初你妈妈留下来的。”
一项对z国极其重要的世界数学项目研究，林舟意费了极大心思，临死前交托给了好友清大研究院院长。
但就是如此不公，老院长意外之下成了植物人，一直睡到前不久才醒过来。
商染接过盒子：“交到研究中心？”
“看你，”裴元正笑，“它还差一点，你妈妈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完成。”
如果可以，他希望商染能替她妈妈完成这个项目。
但他不能强求商染，这是她的自由。
商染打量着手里的盒子：“嗯。”
她这一声嗯，也不知道到底是要给研究中心还是要自己接着做。
裴元正看不出来，但也没多问。
“老院长很想见见你，不过撑不住了。”他苦笑。
好不容易醒来，只怕也是回光返照罢了。
商染没说话。
她和盛景呈还是去看了老院长，老人家睡了十几年，身体已经瘦骨嶙峋，看得出来，活不了多久了。
在这里待得不久，也不扰老人休息，裴元正把盛景呈和商染送出了研究院。
那个项目盒子被商染带走了，没有送去研究中心。
盛景呈坐在车上，看商染把玩着那个盒子，话调透着懒意：“这是染姐第几个研究？”
商染放下盒子，盒子往旁边一放，瞧他一眼：“最后一个。”
车在往商家家主府的方向开，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下车前，商染稍微想了想：“盛公子。”
盛景呈侧眸。
“明晚有空？”
盛景呈扯笑：“什么时候都有。”
“行。”商染扬眉，“你伯父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