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抓住什么,忽的手臂被抓住,是周宴时去而复返,“走吧。”
走什么走?
她生着气呢。
而且她走也不要他扶着,温凉甩他的手,周宴时还真的松开了,温凉的身子晃荡,她虽然还能站着,但只要抬腿肯定得摔个狗吃屎。
不对,是她吃雪。
周宴时没走,也不扶她,就那样看着她。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总是无条件顺着她,哪怕她闹小脾气,他也会哄着她。
可现在他就任由她闹,也不管了。
终是他的心没了,她于他什么也不是了。
之前说的多好,哪怕他与周家脱离关系,仍是周家的人。
现在他有一点周家人的样子吗?
她叫他小舅啊,哪怕他不喜欢她,也不该不管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过了几秒还是周宴时妥协,她的小脸都冻红了,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冻坏了。
他再次将她抱起,踏着风雪将她放进了车里,而且是放在了后座。
之前她都是坐他的副驾,如今她都不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让她太难受了,还是自己受了刺激,她蜷缩起自己把脸埋进膝盖。
周宴时将她的样子全看在眼底,他甚至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心也紧紧泛疼,可他必须狠心,只有这样才能逼的她勇敢,而且是勇往直前那种。
到了周宴时住处的时候,温凉已经睡着了,周宴时轻轻抱起她,只见她的眼睫是湿的。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小鹌鹑。”
温凉这一夜睡的格外好,连梦都没做,再睁开眼时,窗外的天是亮的,雪也停了,她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也想起了昨晚的事。
心,一大早就凉了几分。
周宴时,真是个绝情冷漠的男人。
她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积雪,随手拍了一张照发了个没有文案的朋友圈。
我看到后立即私信了她:【我怎么嗅出了孤单寂寞冷的感觉?】
温凉那边秒回:【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我也刺激她的发了个我跟秦墨的合照,是他一大早为我堆雪人后,我和他跟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