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追上,她的剑直接飞到了驴车前,扎进土中,阻挡驴车前进。
驴车被迫停下。
一身浅灰色衣衫的宋息坐在车板上,没有遮蔽挡风,头顶犹如被乌云笼罩,俊秀的面容满是郁色,忽然被一把剑挡住去路。
他瞪目偏头,见来人飒爽地骑于马背上,正是叫他日思夜想的谢昭。
宋息下意识想张嘴喊人,却在看见对方一脸漠然凶意时收住,将到口边的呼喊又咽了回去,想到对方将自己抛下的可恶行径,眼眶霎时泛了红,当即撇过脸去,不再看她。
“下来。”谢昭言简意赅,话语都透着一股凉气。
宋息心头酸涩,委屈极了,不理会,不下车。
可驴车早被强行停下,这会儿他不下车,也没法逃离谢昭的视线,也就只能僵持着不去看她,算作他最后的倔强。
谢昭见他执着地要离开的模样,眸中闪过疑色,没明白究竟是什么导致的眼下局面,她拧拧眉,语气不善,“你不跟我了?”
问这话时,她握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而后,见车板上的人头更低了,谢昭克制着情绪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跟我了吗。”
倘若他回答是,她谢昭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人。
车板上曲着腿坐的宋息在听了她两边“不耐烦”的问话后,心头的委屈达到顶峰,此刻仰起头,红着的眼睛怒瞪对方,“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谢昭一脸莫名,“我何时说不要你了?”
宋息一听,幽怨的眼神变得清明,心头一急,从车板上猛地站起来,努力与马背上的谢昭一样高,“你是没说,可你自己进宫去了,留我一人在外面!”
谢昭听他这意思并不是想跑,而是耍脾气了,脸上的冷漠褪去,无奈道:“我被陛下授了校尉之职,往后会忙些,时而顾不上你,我在宫外单给你找个宅子住可好?”
“那我成什么了,别人讲起来,有多难听啊!”宋息扬头。
“是我没有顾虑到你,”谢昭垂眸,“那你走吧,或许你喜欢自由。”语毕,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返回。
宋息瞪大眼睛,他有说不愿意吗?这就走了?!
刚消的怒气再度升起,但来不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