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陆同志？&34；一个满脸煤灰的瘦小身影钻出来，手里还拎着扳手，&34；俺是老王啊！组织上让俺在这等三天了！&34；
陆阳枪口没放下：&34；天王盖地虎。&34；
&34；宝塔镇河妖！&34；老王急得跺脚，&34；快跟俺走，鬼子汽艇在江面巡逻呢！&34；
两人猫腰钻进芦苇深处，淤泥没过膝盖。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老王一把将陆阳按进水里。探照灯扫过他们头顶，汽艇甲板上传来日语对话：&34；大佐阁下が杀された&34；（大佐阁下被杀了）
等汽艇走远，陆阳吐出嘴里的泥水：&34；电台还在？&34；
&34；在呢！&34；老王指着岸边一艘破渔船，&34；就是电池泡了水，得晾&34；话没说完，陆阳突然捂住他的嘴。芦苇丛另一侧传来蹚水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轻响。
陆阳比了个&34；三&34；的手势，悄悄拔出短刀。月光下刀身还带着血槽里的暗红。老王哆嗦着摸出腰间的手榴弹——是用罐头盒改装的土炸弹。
&34；砰！&34；
枪声突然炸响，陆阳左肩一热。三个穿蓑衣的日军特种兵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领头的军曹狞笑着拉动枪栓：&34；支那猪，找到你了&34；
&34；找你祖宗！&34；陆阳甩手掷出短刀，正中军曹咽喉。同时老王抡圆了胳膊把手榴弹扔出去，自己却被子弹打中腹部。爆炸掀起的水花中，剩下两个鬼子被破片击中，惨叫着倒在淤泥里。
陆阳扑过去补枪时，发现其中一人正往电台爬。他抄起浸水的电池砸过去，鬼子后脑勺顿时凹下去一块。
&34；老王！撑住！&34；陆阳撕开急救包，却发现老王肠子都流出来了。这个地下党员却咧嘴笑了：&34；值了俺闺女在延安&34；
怀表指针走到5点整，渔船上的电台突然发出电流杂音。陆阳浑身是血地扑到发报机前，密码本早烂成了纸浆。他一咬牙，直接明语呼叫：&34；啄木鸟呼叫泰山！佐藤已除，但江岸暴露，请求&34；
对岸突然亮起车灯，三长两短。陆阳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是接应的同志！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