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摇了摇头,“刑部尚书顾春芳今日就回京了,顾老曾经也是朕的授业恩师,等他将刑部诸事梳理完毕再说。”
其实经过这些时日的查找,各种证据都表明:燕家似乎真的没有谋反之心。
但是皇帝的心不安。
即便从前的燕家是忠臣,在他亲自下旨圈禁勇毅侯府的人后,事情已然走到图穷匕见的地步。
沈琅自己心里也发虚,燕家被逼迫致此,说不定人一放出来就直接反了,也正因如此,皇帝更不能放弃兵符。
定国公薛远眼看抓不到证据,私下里曾偷偷的请旨。
“皇上,燕家父子始终不曾交代剩下的半封信在哪儿,也不肯交出兵符,分明是对皇上心怀怨怼。”
“若是不能借此机会一举除掉,等到他们父子二人去军中振臂一呼,大乾江山立马就会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臣愿为马前卒,替皇上斩杀一切不服之人,还请皇上早下决断!”
皇帝听了有些意动,因为定国公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虽然薛远的目的还是想着打击对手,但若能将兵权拿回来,手里有军队的情况下,定国公也就不再是威胁了。
沈婳看着皇帝的神情,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却没有揭破,只是带着些撒娇的让他同意自己与沈玠去燕家参加燕临的冠礼。
沈琅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他已经决定要对燕家动手,而冠礼当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沈婳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改变了他的想法。
“舅舅与燕家一向不睦,兴武卫又负责看守勇毅侯府,谁知道冠礼当天舅舅会不会故意为难燕临,舅舅的儿子薛烨在宫中读书的时候也跟燕临不对付,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和二哥与燕临从小一起长大,在他加冠的时候可不得帮着撑一撑场面?燕家到底还没有被定罪,总不能任由他们被人欺辱吧?”
皇帝考虑了一下,他怕的不是沈婳二人非要保下燕家父子的性命,毕竟他本来也没想置其于死地。
皇帝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被燕家攥在手里的兵权,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念在勇毅侯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