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霄月已经休息了，不然不知道还要怎么折腾，到时候他们又会多不少事。
“有劳诸位师弟师妹。”天微点了点头，径直越过仙侍就要推门往里走。
仙侍连忙拉住她：“师姐，你现在要进去吗？”
她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来，欲言又止。
“无妨。”天微轻轻笑了下，给了仙侍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便转身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关上门后，天微转身打量了下屋内的情形。
霄月并非喜好奢靡之人，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她方才砸的都是那些她自己平时用来练习画符的工具。
寻常练习用的器具，毁了便毁了，于玉极殿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纱帐被放了下来，屋内并未点灯，看不清楚床上的情形。
天微脚步轻缓地走过去，掀起纱帐后神情一愕。
床上没人。
此刻外面早已经黑了，唯有窗户透进来些许月光，窗上的刻纹被投射到地上，变得模糊不清。
天微收回手后正欲去点灯，却瞥见那月光笼罩的地方，隐约露出了一片衣角。
原来缩在床边了。
天微几乎屏住了呼吸，缓慢朝着霄月走去，距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霄月沙哑的声音：“出去。”
“师姐，是我。”天微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轻声开口，“我来看看你。”
霄月动了动，似乎又往里面缩了些，月光连她的衣角都照不到了。
霄月一语不发，动作却已经表明了她的抗拒。
“师姐可是心魔破除得不顺利？”天微慢慢叹了口气，试探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师尊可有说什么？”
霄月两手抱膝面朝墙壁侧坐着，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双目紧闭，仿佛没听见天微的话。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天微在旁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往霄月旁边挪，直到她的手摸到了冰凉的布料。
这是一个近却不会引起对方过分警惕的距离。
“师姐……”天微顿了顿，在心中反复斟酌应该如何开口，“你的心魔是什么样的？”
她本来想问关于霄月的旧怨，但考虑到霄月此刻应是心绪不宁，贸然开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