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些的蝼蚁罢了……”
“充其量……”
“就那样……”
“这样的蝼蚁……”
“我不想当!”
“少将不行……”
“中将也要受约束……”
“大将……”
“若是……”
“当上了大相。”
“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要么就像黑仁百川那样…出身高贵,那也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你,刚出生,就有自由。”
“如果没有一个高贵的出身。”
“一切皆是扯淡!”
铃木次郎心中暗自想道,思绪飘荡不安。
……
卡车碾过最后一道山梁时,鬼子特使黑仁百川举着望远镜的手微微发抖。透过漫天黄沙,大夏湾错落的土坯房清晰可见——房顶晾晒的玉米、夯土墙上褪色的抗战标语,甚至能望见村口老槐树下系着红绸带的石碾。
“特使阁下!”
第11师团侦察队长捧着地图冲进指挥车,“所有暗哨都被替换成我们的人,敌人的通讯站还在正常收发报!”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伪造的汾城联络点,这些天他们用汾城缴获的密码本,完美复刻着汾城日常通讯的波段规律。
铃木次郎盯着车窗外掠过的界碑,青石上“大夏湾”三个朱红大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沿途实在太安静了,那些本该在梯田劳作的农民、山道上运粮的骡队,此刻都像被黄土吞噬般消失无踪。
它下意识摸了摸藏在怀中的氰化钾胶囊,这是之前路过被屠戮的村庄时,从某个自杀的私塾先生尸体上摸来的。
“让重炮联队换上汾城的旗帜。”黑仁百川舔着干裂的嘴唇,“辎重队换上老百姓衣裳,把九二式步兵炮拆开用驴车拉。”它的佩刀在地图上划出弧线,刀尖重重戳在标注“总指挥部”的窑洞群,“两小时后,我要用帝国蝗军的骨灰盒装敌人的电台零件!”
二十里外的山坳里,孔捷蹲在伪装网下嚼着炒黄豆。望远镜里,鬼子的先头部队正大摇大摆穿过雷区——那些昨夜刚埋的诡雷此刻都安静得像冬眠的蛇。
“旅长和指挥这招请君入瓮真他娘绝了。”他朝地上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