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凉军将士的奢华无度不同,贾诩这座营帐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简陋。
简陋到让人根本分不清这里住着的是谋士,还是寻常士卒。
一张床塌,上面盖着一层灰色的被褥;书架上的两本书一本是《论语》,另一本是《道德经》,而桌案上,则是摆放了记载这个月董卓军粮草被褥发放情况的竹简。
床榻旁有个半敞开的箱子,里面堆放了些许旧衣物,在箱子旁则是一坛还剩下大半的酒坛。
入口处有一个铜盆和铜镜,一旁还挂着一条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毛巾。
除此之外,这座营帐全无一物。
“怎么了吗?元平先生可是有什么看上的物件不成?哦对了,是在下忘了,先生初来乍到,想来帐子里还有不少缺的物件对吧?”
这时,贾诩突然一脸憨厚地笑了笑,主动询问的样子,似乎是生怕张安惦记上他这点粗布麻衣一般。
不过很显然,他这副憨厚的外表下保藏的小心思,并没有欺瞒得过张安的双眼。
“文和先生客气了,在下只是很好奇罢了。”
“哦?那不知道元平先生好奇什么?”贾诩将一盘橘子端了过来,有些讨好地问道,“元平先生还是莫要寻在下开心了,在下可不是文优先生那种聪明人,实在是理解不了元平先生的意思啊。”
“呵呵,理解不了?真的吗?我不信,”张安笑了笑,随即猛地用手一指,“你贾文和若是个笨蛋,那这天下也就没有聪明人了!”
“这……我不懂元平先生在说什么,要是没事的话,先生还是回营歇息吧,在下还有些公文要批。”
贾诩神色陡然一变,急忙起身就要回到桌案前坐下。
然而,张安却是一把将他抓住,根本不容其逃避。
“好了,我的文和先生,解释一下吧……你说吕布可惜,到底是可惜在哪里呢?”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吕布可惜了,”贾诩眼见走脱不开,只得尴尬地笑了两下,“元平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装模作样……”张安冷笑一声,变爪为拳,猛地朝贾诩面门轰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