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靠谱,以张安的身手,那日当着他的面他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作的。
如此,想要在牢里趁樊稠没反应过来,把人一刀宰了……似乎也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张安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他们西凉军的军师……
顶着这身皮,只要张安打出探望的名号,那樊稠定会上钩!
想到这,董卓不禁赞同地点了点头,只不过眼下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那就是……
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张安和樊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甚至前几天的酒宴上樊稠还去给张安敬过酒,他完全没道理啊!
难不成是董白那小丫头指使的?
可是他们俩又不认识啊!
等下……
突然,董卓眼神一怔,随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合理了……
嘿嘿,张元平啊张元平,俺正愁没理由把你拴住,这可就是你在自投罗网了……
不多时,帅帐里便传出了一阵欢笑声。
……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董卓的刻意安排下,樊稠畏罪自杀的消息传遍整个西凉军的军营。
西凉军的士卒虽然对于顶头上司的死有所怀疑,不过在听说了樊稠其实是贪墨了他们过冬的衣服之后,这份怀疑很快就转化成了唾骂。
在关乎自己切实利益的事情上,没有人会圣母心泛滥,这群平日里和尸体、杀戮打交道的西凉军卒更是如此。
他们不在乎自己头顶上的将军是姓樊还是姓范,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军饷有没有发足、缴获的战利品能分到多少、报上去的首级会不会被人抹去……而已。
至于其余的将校,他们的表现则是更为平常。
除了李傕郭汜还有张济三人,因为担心自己会被人误解,在最开始的几天解释了好久外,其余人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每天不是喝酒吃肉,就是操练士卒。
平静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在延续着……
一晃,时间就来到了秋季,气温渐渐转冷的岁月里,张安寻了个机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