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熊卫抱了抱拳,便要离开传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之前被董卓命令,押解樊稠前去军牢的一名亲兵,不知为何突然急匆匆地跑到了董卓身前。
“慌什么?天还没塌呢,”见到这亲兵如此莽撞,董卓一脸不满地训斥了两句,这才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也罢了,你去一趟牢里,把樊稠放出来吧,就说俺已经查出来他是被人冤枉的了,让他回头去找牛辅挑五十匹好马。”
说罢,董卓便摆了摆手,准备先回帅帐里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亲兵却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将军,俺……俺刚刚一个不注意,出门去撒泡尿的功夫,回来再看就发现那樊稠已经在牢里畏罪自杀了!俺办事不利,求将军饶命啊!”
“你说什么?!”
听到这消息,董卓当即瞪大了眼睛,冲到亲兵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愣是把这名西凉壮汉给硬生生提了起来,
“那樊稠明明就无罪,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说!是不是你这狗东西自作主张,在牢里要了樊稠的性命?!”
亲兵被董卓这么一吓,顿时便差点哭了出来:
“将军!将军!俺不敢啊!您知道俺的,俺就算真有这个胆子,俺也不是樊稠将军的对手啊……再说樊稠将军进牢之后,俺可连绳子都没捆他,就是让俺进去拿把刀,俺也打不过樊稠将军啊!”
事关重大,那亲兵丝毫不敢马虎,不等董卓发问,就一股脑把他看到的情景,从樊稠的死因,再到牢房里的景象,全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董卓缓缓松手,将那亲兵放下,随即揪了两下自己的胡子道:
“所以……你是说那樊稠藏了把刀子,趁着你去撒尿的功夫,就用刀子摸了自己个的脖子?”
“是……俺,俺猜测是这样的……”亲兵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又伸手擦了擦汗,这才解释道,“因为,因为那牢房里全无其他痕迹,樊将军右手反握着刀,脖子上也只有一道痕迹……所以俺才,俺才猜测应该是自杀的。”
“嗯,好了,你滚吧,滚回去之后记得闭上自己的嘴,不管谁问你都不要说话,不然俺就割了你的舌头!知道了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