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膘国,仁慈活不下去,也没资格活下去,即使你是一个残疾人,也要拼命往上爬,而不是祈求别人的怜悯。
“你就是阮醒?”坐在首位年约50岁,身材微胖,皮肤黝黑,叼着根水烟的人点点汪淼,“你不害怕?不好奇我们是谁?”
汪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哥基背后的大哥们,你们好!
手机递给劳逑,在他莫名的神色中,由他传上去。
态度不卑不亢,又谨守本分。
就这个举动,收获在座不少人的好感。
首位的大哥就着劳逑的手眯眼看,稍愣,继而仰头大笑,“好,年轻人有胆量。”
“貌劳逑,给他搬个椅子,坐我们身边,顺便拿纸笔。”
等汪淼落座,首位的大哥伸手,“自我介绍,颂材。见谅,人老了,视力大不如前,手机看字实在吃力。”
汪淼接过纸笔,写下四个字,“吴哥基呢?”
“貌哥基,出来吧,你的好朋友早猜到了。”颂材扬声冲里屋喊。
不久前才跟汪淼分别的哥基,挠挠头从屋里走出,凑到颂材和汪淼跟前,“我也没露出破绽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
汪淼闻言失笑,在他看来,哥基的伪装太过拙劣,哪哪都是破绽。
真绑人,真刀真枪上,断一条腿、敲一颗牙,那才算做戏做全套。
弄一群人,拦在车前,开车的司机完成任务后,抖得跟糠一样,可惜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但凡观察细微一点的普通人,都能发现其中有猫腻。
哥基又转头跟颂材道,“吴颂材,我就说,带过来就是,你们偏要试试他的胆量。”
“现在好了,被他抓到笑柄,以后的威严怎么立?”
“行了。”颂材踢他一脚,“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在场那么多人,哪个眼睛不是雪亮的。”
哥基顺势滚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说正事。”颂材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拉明泰下台,将他钉死,或者杀了,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