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疏讶异地一抬眉,像是有些惊讶于他突然想通了,脸上的表情几乎像是在说“要走就赶紧走”。
“你放心。”周别宴倒是回了他一句。
他倒没有那么惊讶,他知道以成彧的性子,就算担忧之下一时冲动,也不会真在这里待一晚的。
成彧这才勉强放下心,又看了看熟睡中的云子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他这一走,司俭便收回了目光,他这一天也挺忙活的,此刻精神松弛了下来,倒没心思再胡思乱想什么了,看着云子猗那边他似乎也凑不上什么热闹,就跑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云子猗的体温因为退烧药的缘故,倒是很快降了些,只是依旧没到正常的温度,季行疏和周别宴也不敢掉以轻心,便约定好了时间半夜换班,轮流守着。
直到凌晨,云子猗才像是又恢复了些意识,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皮掀开一层缝隙,看到有人坐在他床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轻声开了口:“别宴?”
周别宴的模样已然十分疲倦了,看着像是眼一闭就要睡过去。
毕竟他也忙碌了一整天,排练拍摄加上公演,若不是实在不放心,也熬不到这个点,因而也没能第一时间发觉云子猗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