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滥竽充数之辈,但凡有一点上进心也不至于成为今日贪污受贿之风。
我秦国宗室相来没有缺过教导。
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大王兄长,叔伯的人在成了封君之后干了什么呢?
手揽娇妻美妾,上瞒大王,下压黎明。
若你们有本事将封地发展起来,大王不会说什么,毕竟大王与你们一样同属于有权阶层。
这个阶层的人,自是要抱成一团,相互庇佑。
可你们呢?
你们所受一切优待皆缘于大王,你们却想要端了大王的位置,换一个你们觉得对的人上去。”
嬴傒很想说他们宗室没有这样想,他们宗室没有觉得大王不好。
但他刚要出口的话愣住了。
他纵容这一些滥竽充数的宗室进入朝堂,不就是看不惯嬴政自己能掌控朝堂吗?
他想要打的嬴政的傲骨,他想要让这个年少称王的嬴政对他们宗室俯首称臣,以期他们宗室会过得更好。
程骄注意到嬴傒面部表情变化就知道嬴傒这是想明白了,收敛脸上笑意,程骄给出了底线。
“过去长安君能为大王拼上自己所有荣耀与身家性命。
现在的太仓令,也能为大王如此豁得出去。
宗室如何与我何干?
这宗室内的权利纠葛,黑白对错,向来也不是你,我单凭一张嘴就能说得清的。
嬴傒你记得,我只关注最后宗室的人办事结果。
如果有利于大王,有利于秦国,宗室平安无事。
如果与之相反,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不介意屠戮宗室。”
程骄说这话的时候嘴唇绷得很紧,眼眸里也没了玩笑之意,那一直以来伪装出来的懒散也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嬴傒直到此刻才看明白程骄的疯狂,可他不理解。
他与子楚的关系,同程骄与嬴政的关系一样。
他与子楚之间的争夺,直到一方死去才赶敢放下。
而程骄和嬴政这对儿却是从小到大就好。
哪怕有人离间他们的感情,可无论哪边都没有成功。
金钱,权力,女人,都不行。
这个俩人之间就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