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伟理了理思路:“纵观古史,以下克上者,多是天下混乱,朝堂君主昏弱,文臣武将无能,遂天下多起纷争,最终胜者留,败者去。而于盛世之中谋夺政权者,少之又少,如新朝、晋高祖宣皇帝、宋太祖神德皇帝。”
“前者指洛水起誓而遗臭万年,后者陈桥兵变天冷加衣贻笑世间,皆是未能得正位之故。韩公虽是学究天人,但料想也想不出如何做方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陈松伟直言不讳:“与其如此背负骂名,失信于天下,不如扶持太子登基,将其视作傀儡把持。安国公和许太后能够如此,韩公岂能把控不住一幼童?”
韩子苒听了,不由点头,觉得陈松伟这话在理,祖父想要篡位绝对不是最优选择。
“可我们现在是要假设他想篡位来逆推,所以,他应该是想好了一个由头来让自己登上帝位。”江珣并未被陈松伟给绕进去,依旧按照着之前的设想,“我们需要将他的所作所为,和我们逆向推测的行为作对比,若有截然相反的事情,便可反过来证明韩公并未想要谋逆。”
陈松伟和韩子苒都深以为然,只是逆向反推到这里,韩文清的所作所为都是用‘篡位’能够说得通的。
反倒是认为韩文清是忠臣的一些说辞,与他当时的行为举止有些矛盾,控制京畿,迟迟不立新帝,自己把持朝政,每一条都是乱成贼子的行径,放在哪个朝代都会被皇帝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