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陂又成了赵峥的挡箭牌,挡的是从天下四方射来的明枪暗箭。
不光如此,他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乾国所有兵马。
那就意味着,以后乾国无论有什么战事,他都必须要冲在第一线。
现在,他和赵峥已完全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战事不顺,他活不成,赵峥的皇位也坐不稳。
曾几何时,陶陂最大的梦就是做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真正从棋子变成棋手。
可现在,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才发现,他依旧逃脱不了做棋子的命。
外表的光鲜都不算什么,他之后要做的事,要面临的一切,都是压在他身上的千斤重担。
一旦行差踏错,那就是满门被灭的下场。
“相公。”
此时,陶陂的夫人缓步走来,朝他轻声道:“又再想心事了?”
“嗯,没什么。”
陶陂微微抿嘴,拉起了夫人的手。
“相公莫要多想了,和之前比起来,现在已好多了。”
夫人坐在了陶陂身旁,又低声道:“我和孩儿至少不用担惊受怕,担心你哪天死在了外面。”
“陛下对你很是信任,对家里也好,你只需对陛下忠心,好好办差,就不会有其他事的。”
陶陂没说话,只是轻笑,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她又怎可能看清如此复杂的形势。
这个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不过是个台子,一个让别人射箭的台子罢了。
“老爷!老爷!”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家中的管家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道:“外面来了个文士,说是您的故人要见您。”
陶陂夫人微微蹙眉,开口道:“老爷才破茧重生,哪来的故人!”
“让他……”
“说是我的故人,可有什么信物?”
陶陂拍了拍夫人的手,开口询问,管家立刻摇头道:“信物没有。”
“但那人告诉小的,只要说了他的名字,您一定会见。”
“他说他叫,薄新蕴。”
……
盛夏的傍晚亦有些闷热,即便微风徐徐,却闷的人心底发慌。
外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