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浑身湿漉漉的，脸上被碎玻璃划到留下几道大小不一的口子，口子在水里泡了几分钟显得格外的红。
红色的口子搭配苍白的脸色，大伙猛地一瞧他跟鬼片里的水鬼似的。
某个下水欲救二人的小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脚下一滑要摔倒。
好在同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胳膊，他才没滑倒。
河岸上围观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快，护二人上岸！”
话音刚落，下水的几个年轻小伙才反应过来，立马朝洛川二人围了过去。
洛川抱着昏迷的余果在几人的协助下成功上了岸。
一上岸，洛川发现怀中的小姑娘呼吸微弱，他慌忙将她轻放在地做起了心肺复苏。
手掌用力地按压她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几十下了，余果没有丁点的反应。
洛川的双眼逐渐通红，颤抖的嘴唇有些语无伦次道：“果果，你不能放弃。你别……丢下我，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围观的人群见状脸上纷纷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不少人瞧他可怜，好言劝他节哀。
一声声节哀，如讨人厌的蜜蜂一样，围绕他耳边嗡嗡叫个不停。
吵得他头疼欲裂，心烦意乱。
天空似乎感受到他心底的悲哀与绝望，一片片雪花似小精灵般旋转着轻盈的脚步落在了他的身上。
洛川此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由内而外散发的冷。
一对好心的中年夫妻心疼地将一件毛毯盖在了洛川的肩上。
余果的灵魂被天道所困，灵魂离开肉身许久，变得越来越虚弱。
她望着自己忽隐忽现的双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似乎要消失了。
她顿时惶恐不安，冲着某处大声嚷嚷道：“天道，你个变态，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小花妖，吾之言，汝似忘？汝沉睡方可离。”
“小果，别听他的。你再等等，我保证救你出去。”
“昱川，汝救不了她。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如此。”
“你闭嘴！”
昱川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