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运转的魔力洗去了酒中副作用的成分,但洗不去身上的疲乏。
他想活动活动身体,就感觉到了胳膊上压着的重量。
怀里的人好像被他的动作惊动到了,仰起头用如同小动物般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身上的衣服还大敞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你”攸伏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堆模糊的记忆,他记得怀里的人是曼托马城城主送来“伺候”他的。
然后
记忆有些模糊零散,但他似乎确实“伺候”了。
攸伏烦躁地捂住了额头。
果然醉后人会干出很多出格的事,连自己也不例外。
拉斐尔从攸伏的怀里爬起来,扣好了凌乱的衣扣,规规矩矩道:“领主大人早安。”
攸伏没忽视他胸口的奴隶印记。
“你是奴隶?”
“是。”
攸伏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你叫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攸伏又觉得多此一举。
他们这些不祥之人,哪来的名字?不过被看做臭水沟里的老鼠,到处驱赶打压罢了。
—“拉菲尔。”
“哦?”攸伏侧目,“你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是我为自己取的。”
“倒是和我一样。”
攸伏一挑眉,对他的印象改观了几分。
“以后你就不是奴隶了。”攸伏用手指隔着衣服点在拉菲尔的胸口,拉菲尔只觉得胸口的皮肤微微发烫,奴隶印记的根系被彻底铲除。
“谢谢大人。”拉菲尔的手抚上胸口。
攸伏几乎是立即收回了手,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
他想要屏退拉菲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眉心越锁越紧。
“我来服侍大人穿衣?”拉菲尔看不穿攸伏心中所想,便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讨好他。
摆出一个下人应有的姿态。
“不用。”攸伏拿起一边的外套披在身上,“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他全程没怎么和拉菲尔有视线接触,如风般迅速的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