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萍笑了两声,手里的树枝渐渐被她削出戒尺模样,做戒尺简单,长宽厚一旦确定,慢慢削就是了。
樵夫们把糊口的家伙磨的十分锋利,倒是方便了谢长萍。
“你快别说了,多吓人啊!”丁林搓了搓胳膊,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谢长萍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你瞧,从我进来后,这屋子里的人睡的多熟啊,说不定吃人的妖怪早就混进来,趁人不备,饱餐一顿。”
像是应景似的,窗户突然被山风刮开,吹得噼里啪啦作响,丁林被吓了一大跳。
谢长萍起身去关窗,外面雾气依旧浓厚,伸手不见五指,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关窗前似有模糊影子一闪而过。
她回到位置上,举起戒尺细细看起来,状若无意道:“说来也是一桩奇事,这雾气,在山里头也没那么浓,越靠近此处好像雾气越浓,你说怪不怪?”
“嘿,做好了!”
谢长萍面色一喜,她手中戒尺长约五十厘米,宽三厘米,厚约半厘米,是戒尺标准长度,得亏她支教时为了省钱亲手做桌椅,习得一手好木工活,做出来真是半分不差。
“这树枝是我从山上一棵被雷劈焦的树上取的,也不知是什么树,不过想用来教导不良之事正好。”
不知从谢长萍的哪一句话开始,丁林的脸色越发狰狞难看,火塘里的火势弱了三分,屋内无风自起。
哪怕谢长萍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心中也一个劲地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