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握着笔重重地捶了下桌子,满脸烦躁:“嘿呷!脑子呢!脑子哪去了!那年在ktv夜场大厅、我不小心拿了别人外套那次也是这样!之后被当成小偷带进局子录口供,不管怎么回忆,那晚的很多画面都是糊的,越是觉得关键的细节越是想不起来!啊啊啊啊!怎么办,一下子就烦的不行啊!烦死啦!”
说着,她还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
又顶着一头鸟窝,焦躁地在纸上胡乱画了好多圈儿,还连连捶桌子。
窦逍见状,心口不由得一紧。
就算是再重要的事儿想不起来,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啊,司恋现在……真有点焦虑倾向。
这几年他俩分分合合的,窦逍心里清楚,自己情绪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常常玻璃心,司恋为了迁就他,不知道把自己的情绪压抑了多少吨。
曾经那个开朗得像小太阳似的郡主大人,如今却有了轻度抑郁的症状,定然跟他这个疯子脱不了干系。
心里一阵抽疼,窦逍起身绕到桌子对面,倚着桌沿坐下。
怕司恋敏感,他没把担心露在脸上,只是捧起她的脸,垂眸暖声道:
“别烦,你就是考研压力太大,大脑记忆库最近都为考研服务,才容易忘事儿、忽略一些当时觉得不起眼的细节。
em……这在心理学上好像有个专门的说法,叫啥效应来着……啧,你瞧我,不也是越着急越想不起来。”
见司恋情绪渐渐和缓下来,窦逍俯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接着拿自己举例子:
“关键是咱又不是警察和侦探,哪有习惯去留意生活里的那些边角料啊。
你还记得不?咱俩闹别扭那会儿,你问我当年在阳城夜市k歌台上,是给谁发信息来着?
我当时就是越急越想不起来,越答不上来,你就越误会我是背着你扯淡来着。
后来我叫宝华帮我翻聊天记录也没翻出个所以然来,时间太久远了嘛。
你知道我最后怎么想起来的不?”
司恋眉心始终紧锁,焦虑都写在脸上,她飞速眨眼,焦灼地催他赶紧说,别再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