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绣摆一晚上,可能也挣不到几十元。
不过既然她喜欢,那就卖吧。
陈烟一个一个把刚才被人弄乱的针织发卡按照颜色分类重新摆好,这样看上去也赏心悦目些,好吸引更多人驻足。
“她怎么还在这……”
“旁边那个好像是她女儿吧……”
“唉,真是可怜,老公出去做那种事情,结果丧了命……”
“妈妈,我想看那个。”
“看什么看,你也不嫌晦气,别过去。”
不远处一阵窃窃私语传入陈烟的耳朵,她听了个大概,起身怒视着那几个聚在一起嚼舌根的妇女。
“你们说什么呢!”
“烟烟。”
杨绣拉住陈烟的手让她坐下。
“妈,他们怎么会这样说我们家?”
怪不得刚才妈妈一副不想让她跟着来的样子,原来是怕她听到外面传的这些风言风语。
杨绣神情淡然,盯着面前小桌上琳琅满目的饰品,好像对这些闲言碎语已经麻木了。
“他们都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陈烟的身体仿若被雷击中,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她耳畔环绕,许久都没有消散。
妈妈说的是父亲帮罪犯运送货物的事。
她们作为陈铺良的妻女,自父亲走后,重心一直都放在在抓捕犯人和好好安葬父亲这两件事上。
可作为旁观者呢?
在法律面前,没有死者为大。
他们自然会去探究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把那些细节翻出来反复梳理,磨透了嚼碎了咽下去,才算是八卦完这整个故事。
陈烟心里也早该清楚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不愿意面对自己罪犯女儿的身份,害怕被千夫所指,害怕被万众唾弃。
“妈,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恒州吧。”
“没事烟烟,妈不怕。”杨绣拉过陈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抚。
“有你爸在理安陪着妈呢。”
“这是我跟你爸相识的地方,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