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思考了一下,谨慎问道:“皇兄登基多年,早已根基稳固,儿子想问皇额娘,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方才您说皇兄龙体抱恙,他,到底如何了?”
太后目光沉沉,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心:“几年前他大病了一场,之后便陆陆续续召了很多炼丹的道士入宫,服用丹药的次数越来越多,哀家粗略问了问,近半年来,有时竟日日都服用!殊不知,朝朝代代里有多少君王是毁于丹药之上!皇后与几位位分高的妃嫔如何劝都不管用,如今他所幸就宠爱那些整日纵着他胡闹的年轻妃嫔,越来越不像话。虽然那些太医总跟哀家说他龙体无碍,但哀家自己的儿子自己看着也心里有数,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毛病的。”
“太医既说无恙,可能就真是没事儿,皇额娘或许多虑了。” 老十四还是很谨慎的,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儿若他随便应下,将来万一失败,他的后果可就不止软禁了。
太后嗤笑一声:“皇帝要强爱面子,有些事情,太医院也未必敢明说,刀起头落的事儿,谁都不想惹麻烦,不过是尽力息事宁人罢了。”
“皇额娘可能真是多虑了,儿子听说皇兄勤政,不是那种胡闹之人。儿子在您这儿已经几日,但皇兄并未谴责,也没人来带儿子回去,儿子觉得皇兄是在试探咱们。”
“哀家还没死,他再狠心也要顾虑天下人之口,哀家量他不会明目张胆地和哀家过不去。” 隆科多就算了,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往事,但老十四是她亲生的儿子、皇帝的亲弟弟,他若敢强行在生病老母的床前拽走亲弟弟,就是不要自己名声了。
可老十四被磋磨了这些年,如今大清也算政局稳定,他是个聪明人,真是不敢轻易相信太后的话。
“皇额娘让儿子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你还有多少时间考虑?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如今皇帝不在紫禁城,为着五阿哥的婚事正在外边儿王府里喝着酒,他名正言顺的嫡子女就在这儿。哀家瞧着,你如今最大的对手就是四阿哥,但他生母不堪,就算过继到惠贵妃名下,皇帝心里始终有根刺儿。哀家打听过了,他虽跟着皇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