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裕嫔转身出了寝室,在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石榴见她气得背脊不断起伏,不时轻轻顺着她的背,轻声地劝道:“娘娘别气坏了身子,眼下不是闹起来的时候,此事可万万不能传到皇上耳朵里。不过两个爬床的贱婢罢了,不值得娘娘动怒的。”
五阿哥和两个宫女草草穿上了衣衫,连滚带爬地出来跪在裕嫔跟前儿,两个小宫女慌乱间没遮好的脖颈处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裕嫔又顿时觉得胸中怒气直冲脑门,蹭地站起来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石榴知道这事儿若是闹大,皇帝眼下又冷落着裕嫔母子,如若罚下来,她这个下人首当其冲。谁不怕死呢?她连忙上前制止裕嫔,低眉顺眼地好生劝着,同时还不忘给了那两个小蹄子一脚:“爬床的贱胚子,凭你们也配伺候在主子身边儿,赶紧给我跪好了!”
这样直面得罪了裕嫔,两个小宫女眼瞧着做五阿哥的侍妾无望,吓得脸都白了,被打被骂是躲也不敢躲,跪俯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似的,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裕嫔死死盯着这两个宫女,缓了好一会儿,气得喉咙发干,让石榴看着五阿哥的小厮把两人拖到了屋里另一端看着,只留她和五阿哥两人说话。
“惠贵妃的事儿我们还没能把自己摘干净,你就在这儿大行苟且之事,你皇阿玛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三阿哥是长子,说废就废了,你难道也不想要这王爵尊荣了吗!”
五阿哥咬着嘴唇:“额娘以为还能摘干净吗!您动手这样慢,苏公公已经问出来了!”
裕嫔如同五雷轰顶,差点失了态,嘴唇一张一合,低声喃喃道:“昨日,皇上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五阿哥用膝盖跪着走到裕嫔脚边,神色消沉:“皇阿玛说我劣性不改,让我死了那条心吧。”
“再没说别的?” 裕嫔疑惑地皱着眉。
五阿哥顺势一屁股盘腿坐到了地上:“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