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有些讥讽地用鼻子哼笑了一声:“时常带公主来玩儿?这景仁宫才是公主该回来的地方,哪儿能说是来玩儿呢?端妃,你莫不是贪恋公主,对皇后娘娘起了不臣之心?”
这话像颗掉进了无底洞的石头,没有半分回应。这种罪名无论扣在哪个嫔妃身上都受不起,大家只讪讪地移开目光或假装喝茶,就连刚被提及的沈眉庄也没有接话。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也没有说话。
端妃做侧福晋时裕嫔还只是个格格,如今自己的位份也比她高,怎会真的怕她?她没有顺着裕嫔的话掉入自证的漩涡里,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淡泊的微笑,镇定得让裕嫔有些发毛:“景宁公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才暂时养在臣妾膝下的,裕嫔这句话,是不认皇上的旨意,还是故意在皇后娘娘面前挑拨离间?”
裕嫔倒也没有露怯,只抿嘴笑了笑嗔道:“端姐姐较真了,咱们姐妹许久不聚,不过玩笑几句。方才听到昭贵妃的亲妹妹成亲,一时感慨罢了。端姐姐在王府里便是一等一讲规矩的人,无论是对纯元皇后还是当今皇后都是恭恭敬敬的,个中平衡,妹妹自然相信您是得心应手的。”
“裕嫔就算想讨好皇后,也不必如此心急。” 年世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讥讽地看着裕嫔:“我看呐,你和欣贵人倒是可以凑成一对儿,一唱一和跟黄鹂鸟似的,有你们做伴,皇后娘娘开心了,自然病也好得更快。”
眼瞧着几个女人越辩越歪,对自己的盘算毫无益处,皇后不想再听下去了,语气沉了下来:“本宫今日起得早,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去吧。黄杏,送各位小主出去。”
见皇后生气了,众人顺从地起身行礼告退,临走前裕嫔还不服气地狠狠剜了年世兰一眼。
皇后让碧桃带着人拿了好多赏赐去永寿宫给玉娆添嫁妆。
“咱们娘娘说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