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但更多的，是失落和悲伤。
他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对不起。”
鱼洺第一次如此真诚地向何诚道歉。
“我不该用那种方式试探你。”
何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鱼洺，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我怕我怕你对我的好，都只是因为某种目的。”
终于，何诚开口了。
“不是的，鱼洺。”
“我每天早上起来，想的第一件事”
“就是今天该给你做什么早餐，才能让你吃得开心一点。”
“我每次开会，都会忍不住看手机”
“怕错过你发来的任何一条信息，哪怕只是一个表情包。”
“我努力学习我不擅长的东西，研究你的喜好”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乎你，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他说着说着，声音并未如预想般哽咽，反而愈发平静。
“我放弃了过去所有的阴暗和算计，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阳光、温柔的人，只是因为”
“我想配的上你。”
“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
“总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真心，能真正地接受我”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他那微微泛红的眼角滑落。
“可是我错了”
“原来，无论我怎么做”
“在你心里，我始终都是那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他没有埋怨她，没有指责她。
只是在剖析着自己的内心，诉说着自己五年来的坚持和卑微的期盼。
“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我都知道，这场名为婚姻的契约，从头到尾，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期待”
鱼洺的心，像是落入万丈冰窟，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在外人面前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男人。
这个将所有的温柔和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她的男人
愧疚、心疼、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