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接受了命运,有的蛟奴看着漫天坠落的陨火无动于衷,有的聚在一起使出全部抵抗可却如以卵击石。
生命的渺小如同浩瀚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意的风浪都能将其打翻吞没。
袭来的血愈加浓稠,姜枫呆立着,想起之前所见。
这里只有猎杀和被猎杀的命运,要么是猎物要么成为猎手。
之前那血潭恐怕已献祭了可能百万?千万?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见得太多,想得太多反而会使自己偏离事实,不如顺从心意。
看了一眼云殇,姜枫这才发现她被一层透明丝线束缚着。
纵使拥有开天伟力又如何,现在这般不也是砧上肉、案上骨。
血还在注入,她的实力却不见任何变化,只是隐约间可见一道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
恍惚中姜枫好像又看见了她的身影,那个于天地间坠落孤独无助的身影。
云殇也在看着他,要换做普通人见到这幅场景没点反应都是不正常的,他却表现的过于正常了。
陨火还在落下,终于他们收手了,这并非慈悲,而是神胎已成,就在那个小姑娘身上,准确的说是寄宿于身体上的一个孤魂。
神胎是可以被夺走的,可这样岂不是要连紫钰她一起被夺走,云殇已与这具肉躯完全融合,身体上的那股腐朽的气息正逐渐消失。
可以说紫钰是复活了,可是……
姜枫还在思考的时候云殇身体渐渐暗淡,最后只剩下一柄剑孤零零的杵在那。
离殇,这柄剑本嗜血,而那血正是喂养给它的,至于云殇,她们只是又回到了剑中世界。
握起剑那刻来自五个方向的杀招一道抵达。
所见一切被光芒吞噬,也是在这刹那一些记忆片段涌入脑海,与此同时不远端天幕上两道身影的其中之一攥紧了拳头。
幽暗之下的枯城,远望的暗红色是附着在整座城上的一种植物,血荆草,此刻血荆草正贪婪的将它那些毛刺扎进无数血奴体内,血被它那极其微小的刺吸收,而被刺者却没有任何感觉,至多会感觉到痒痒的,至于蓄养于此的这些血畜,最终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