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反应也很快,说道:“他们不知道,那个孩子会知道啊,是吧?她和我家孩子说过这事儿,她肯定知道是我家孩子泄露出去的。万一她告诉她那个什么姑父,那坏人不就知道是我家孩子出庭作证的吗?”
她说的是事实,宁稚无言以对。
她无力道:“我们现在推翻了大部分证据,就只剩下那孩子下身被侵犯的伤。案发当晚,那孩子从案发现场离开后,一直和她姑父待在一起,直到报案。她身上被强奸的痕迹,大概率是她姑父制造的,但我们没有证据。如果小雅愿意出庭作证,至少能证明她姑父和她同处一室的几个小时里,也有侵犯她的可能性。”
“反正我们家没办法。”女人无情道,“你们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宁稚对她鞠了一躬:“打扰了。”
她转身走出大门外,女人用力将铁门关上。
拖着灌铅一样的双腿下了楼,程儒言双手抄兜站在车旁吸烟。
看见她下楼来,立刻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火星。
他朝宁稚迎过去:“怎么样?”
“那家长不愿意让他们家孩子出庭作证,担心被打击报复。”
程儒言笑了下:“你没说动她?”
宁稚摇头:“没有。”
“上车吧。”程儒言绕到副驾那侧,帮宁稚开了车门,“很晚了,先回去再说。”
宁稚上了车,系安全带。
程儒言启动车子。
突然有点拍车窗。
是小雅。
宁稚赶紧把车窗降下:“小雅,怎么了?”
“律师姐姐,我想起来一个事情。”
宁稚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录音笔。
程儒言也跟着下车去。
小雅说:“今年夏天的时候,月月有一阵没上学,是因为她怀孕了!她姑丈带她去医院做了人流!”
宁稚急道:“几月你记得吗?”
“好像是六月份,当时快放假了。她一直请假到放假都没回学校。”
“在什么医院做的人流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宁稚点点头:“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