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静静地听着,注意到镜流说话时,海风突然变得安静,只有远处的潮声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岸边。
“后来呢?”他轻声问。
“后来”镜流顿住了。
“倏忽之乱时,她为了破开‘血涂狱界’,孤身冲进了敌阵。”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轻,“丹枫龙狂,我被困在血雾中,是她是她拼了命把我们拖出来。”
“最后,她和倏忽同归于尽,只留下一缕碎发和几滴血。”
“但丹枫和应星不甘心。”
“他们想把白珩带回来,在鳞渊境用化龙妙法和倏忽血肉造出了孽龙。”她转身望向鳞渊境的方向,那里的云层翻涌,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场腥风血雨。
“从那之后,云上五骁就散了,丹枫受刑转世,应星成了刃,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剑。
“她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就像烟花,就算熄灭了,也会在大家心里留下最漂亮的样子。”
镜流听着林羽的话微微一怔,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吧。”
“她总说,无名客的指针只会指向两个方向——渴望一睹风景的未知之地,和最终的埋骨之处。”
“所以,关于白珩的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林羽询问。
“没有,只有那几滴鲜血和碎发,被带去尝试复活。”镜流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在忏悔,“只不过我没有同意,擅自留下了一滴鲜血和一根头发,现在保存的很好。”
她举起手,凝聚出一个冰块,冰块内有一个银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每当拿出来,就能联想到她。”
“不会觉得太过约束了么?”林羽问着,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底蠢蠢欲动。
镜流正要开口,阿哈突然从林羽身后钻出。
“约束什么的最无聊啦!让本姑娘看看——”她伸手去够镜流的银盒,却被林羽一把按住。
“阿哈!”林羽瞪她一眼,转头看向镜流,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办法让白珩回来,你愿意再相信一次奇迹吗?”
“鳞渊境里或许还残留着建木能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