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说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刚刚还心思走神的明珺忽的脚下一顿,赤红的眼瞳溢出几抹凶性,狠戾的目光如箭刺向说话的野小子。
偏偏后者毫无察觉,话锋一转就到了明添身上,“他娘是个婊子,他姐也肯定是个妓女,说不定早就被人睡过了,不干不净成天在村里招摇,说不准就是帮他娘一起揽客——“
不等他说完,明珺便冲上来揪着他脖领子将人按在地上,随手捡起碗大的石头就朝他脑袋上砸去,当下就见了血,红色的液体飞溢四溅,落在野小子们的衣服和鞋上,吓得他们哇哇大叫,连上前将他拉开都忘记了,眼看着人快在明珺手里没了气,连挣扎和呼救声都渐渐小了下去,众人这才撞着胆子一哄而上。
明珺也不管旁人如何,只是丢掉石头死死掐着那人的脖子,十指都扣进血肉里划出长长一道骇人的血痕,混乱中被人拳打脚踢也不放手,张嘴咬在那人胳膊上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野小子们从没见过那么多血,嘴里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全都慌了神,明珺偏头将嘴里的生肉吐在地上,脸上鲜血顺着嘴角往脖子里淌,他红一双眼睛,状若地狱爬出的饿鬼,压得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在胸腔里激荡:
“敢骂我姐,你找死…”
“疯了!他疯了!”
“疯子杀人了!啊啊啊啊啊!”
“娘!救命啊!娘!”
后来那群野小子被吓破胆不知何时全都跑了,明珺躺在落满枫叶的地上双眸放空呆呆的看天出神,过了一会儿又笑了,笑得狠了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忍痛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来,刚洗好的衣物散落一地,他也没耐心再冲洗一遍,草草将粘着的树叶也一并塞回筐里,一瘸一拐朝家走去。
回了家,离得老远就看见明添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藤条当在院内,瞧见明珺滚了一身的伤,冷声道:“输了赢了?”
明珺扯了扯嘴角,舔掉上面的血迹,回道:“赢了。”
明添这才扔了手里的藤条,上前结过筐,帮他一起把衣物晾在竹竿上,看见上面粘了几片叶子,又看他一身的水还没干,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以后不准碰这些,听到没有,你是瘸了还是瘫了洗个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