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然看着他已不似初见时那般充满戾气,嘴角释然的微笑让他心中有些心疼,但是比刚带他回来时好的太多了:“父皇的身子已经无力回天,太医说能不能活到过年都不知道。”
“大过年的死了多晦气,回头还得麻烦澜清哥多辛苦辛苦了。”季夙岚羽对这个晚年昏庸的皇帝厌恶的紧,他做了摄政王和殿下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他倒是会享受,一天天的纳妃子,动不动就对子女拳打脚踢。
“澜清已经去了,不过你也别想着澜清不在就没人催着你喝药养身子,你若不想他再写长信骂你,就好好吃药。本王还等着登基之后,让你做丞相辅佐本王到最后呢。”赫连瑾然知道他身子一直大病小病不断,都是昔年在南宫府落下的病根。
“嗯。阿悠还没活够呢。定养好身子,争取再活个七八十年,凑个一百多岁。看着殿下娶妻生子,登上皇位,受万人敬仰。”季夙岚羽也就在他面前最放松,高兴时再和他说几句玩笑话。
赫连瑾然把持朝政多年,月国皇帝生怕自己这个看似慈眉善目的孩子哪天一不高兴直接送他上西天,哪敢提赐婚的事。而赫连瑾然似乎一直没有要娶妻的意思:“好啊。等物色王妃时,你来帮本王参谋参谋。本王怕挑不好,像父皇的后宫一样天天乌烟瘴气的。”
“殿下眼睛毒的很,哪里眼光不好了。”季夙岚羽被他的话逗笑了,看着赫连瑾然笑着摇摇头。
安皖珩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旁:“本王来的不巧,扰了二位雅兴。二位王爷月国准备好了吗?”
季夙岚羽又如同在外的模样,阴森森笑着阴阳怪气道:“当然,毕竟本王这出身卑微,比不得珩熙王爷尊贵。摄政王的位置还没坐热呢,还不想再给人做奴隶。”
赫连瑾然无奈瞪了他一眼:“瑾悠,不得无礼。”
安皖珩虽有些不喜,但他知道如今这几个国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内斗的时候,他也懒得计较他的失仪:“无妨,上次是本王嘴快,失礼了摄政王,等事情了了,我们兄弟定设宴向摄政王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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