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闻,伸手接过奏本,仔细地看了起来。随后,开口说道:“朱麟原先曾为勋卫,因罪而废,竟然还有脸承袭爵位,前些时候,监察御史聂豹与朕说:“坐营勋贵多是逢迎赌博,醉醲饱鲜之徒,身为京营军官,却不修军旅之事,玩祖父之功。不能威武为朝廷建功立业。现在看来这朱麟就是好例子!”
张仑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心脏剧烈跳动。朱厚照继续说道:“成国公朱辅功劳何其大,告诉王琼,他朱麟想承袭爵位也可以,从吏部汇题让他去考试,考中去就承袭爵位,考不中就靠边站。”
张仑听了这番话,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暗自惊道:“这也太损了吧”
这时,魏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爷,要是嫡子都考不中”
朱厚照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世家宗族繁衍至今,人口数百,朕就不信他们成府就出来能复现祖宗功业的人来。”
张仑听了,心中愈发惶恐不安。
朱厚照随后又转向张仑,问道:“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一碗茶,轻啜了一口。
张仑赶忙回道::“启奏陛下,臣年迈力衰,恐有负陛下重托厚恩。”
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算了,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急事,你回去先考虑一下,到时候同不同意,只管上个本子来。”
张仑连忙说道:“臣遵旨。” 说着,他又叩了一个头,这才从地上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魏彬才道:“主子爷,奴婢刚刚瞧着张仑吓得不轻。”
朱厚照道:“不至于吧?”
魏彬笑道:“奴婢刚刚看着,张仑跪在地上浑身打摆子。”
朱厚照却道:“算了,张仑负衡据鼎,你不要随便议论他了。”
魏彬闻言连忙应喏。
京城外,虽已迎来了春天的脚步,可料峭的寒风依旧带着丝丝凉意,不时地吹拂着人们的脸庞。杨廷和身着一袭绣有五蝠捧寿图案的精美绸缎袍衫,外披一件宽大的氅衣,在这略带寒意的风中,显得颇为庄重。他神情温和,目光中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