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我的空气可以只是”提姆帕尼半举起手,但被彭比纳压下了。
“留给萨图拉吧。我用不上这些了。”她略转过身,让这行字漂浮在她的身侧,蓝灰色的长发轻轻飘舞,她的冷静虽然不出乎我的预料,但却让我隐约感觉到什么将要发生。
“为什么”提姆帕尼惶惑地问。
“我的时间不长了。”彭比纳坦然回头笑了笑,向我们展示维塔的攻击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口。
我仔细一看,才从那咬痕中渗透出的殷红血液里看到了异物。幼年的菊石像雪花一样从她的伤口散落,一个念头从我脑中浮现而出。
维塔的扈从所造成的攻击与维塔本人的攻击有所不同,他不仅能将复兴者转变为有生命的物体,还能直接用生物体来拆解生物体。
萨图拉呆愣了两秒,将目光转向彭比纳。
“我感觉的出来,”彭比纳淡然地用蓝色字体写道,“这帮东西正在把我掏空,变成空壳。而且现在我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短暂的沉默。
“所以,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就算喘上了一口气也还是得死,你们明白了吗?你们知道我不爱废话,所以话也就说到这里了。”彭比纳仿佛略微放松下来似的,倚靠在冰墙上,忽略了冰墙彻骨的冻寒。
萨图拉轻轻咬住嘴唇,低下头,隐去她的神色,提姆帕尼好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一样,呆楞着,沉默不语。
“喂,都别这么一副表情。”彭比纳好像开玩笑似的拍了拍手,“怎么,难道我有什么特权,上了战场还死不得?别傻啦,我早想好我的下场会是怎么样了。对我这种家伙来说还挺合适的,不是吗?”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我也知道,再怎么说,她都不会听进去。
她就是这样一种性子,如此的放浪不羁,如此的看淡生死,无论谁也改变不了她。
我也不想相信她会死,我不相信这个永远无所畏惧的家伙,很快就要死了。
但我的战争经历告诉我,我的不相信,我的所有否认,都是廉价的。
那是事实,事实的重量如此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