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清婉说,“谢谢。”
没有想到陆早早时至今日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两个字,陆清婉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回应,只能给出这个问题最基本、也最原始的回答,“不用谢。”
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改变,高空掉落的物体总会选中一个人来砸中,只不过对象从陆早早变成了陆清婉。还是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是陆清婉,只不过她被迫承受了这份命运?
这种问题的答案陆早早并不会去深思,无论如何,这种错误也不该归结到陆清婉头上。
所以她才说谢谢,但也只是谢谢而已,否则还能再说什么,她本就无需为此而感激。
陆早早就这样看着陆清婉的眼睛,心想,就当我们扯平了吧。
小时候她也曾经为陆清婉挡下一块尖锐到刺穿她整个脊骨的玻璃,淋淋的血流了一地,每到梅雨天或者换季的时候肩背那一块地方总是发痛,那块皮肤似乎一直都没好,也一直在痊愈,所以经常发痒,像是增生。
她给陆清婉写下那么多真切诚恳的文字,用笨拙的手给陆清婉做过许多手工艺品,纠结而又用心地给陆清婉挑选数不清的礼物,用稚嫩的童声给陆清婉讲过童话故事,唱过童谣。
上辈子生命中的最后几秒,脑子里面都在想着陆清婉,想着只要她平安无事的话一切就都好了。
其实算来算去,也都是一笔算不平等的账,但是就当扯平了吧。
陆清婉就这样被陆早早注视着,陆早早的眼神里面其实没有那种生冷的漠然,只是很平静,像是一面静静的湖水,陆清婉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这感觉一直从她的脚底直直地蔓延到胸口。
她很轻地喊了一声,“……姐姐”
陆早早却已经无法再给出多余的回应了。
回到家,洗完澡的陆早早躺在床上玩手机,手机上突然跳出来一条当地的新闻资讯,标题在陆早早面前一闪而过,陆早早下滑屏幕,把那条新闻戳开。
是沈怀瑾之前购入的一条游艇,一条艇长超过十八米的大型豪华进口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