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最后的时间节点，时间就过得越快，一个上午简直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陆早早有一点点心不在焉地坐在位置上面吃饭，餐盘上面的饭菜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才堪堪动了五分之一的量。
林昭有点无语地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陆早早侧过脸来看她，“怎么了？”
“饭菜都要冷了，你想些什么呢？”
陆早早摇摇头，用筷子戳了一下碗里面有些清淡的西兰花，“没想什么，但确实有点吃不下，可能是早上吃撑了，还没有完全消化掉，所以完全不饿，没什么胃口吃了。”
“那就不吃了。”
“嗯。”
谢洄年询问，“要不要喝一点点汤？”
“不用。”陆早早回答，“真的一点都不饿。”
一行人从食堂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下来了，像是被渲染上一层铅色的灰，灰色压抑的云朵从远处一点点地漂移过来，浮荡在天际之上。
天气预报确实说这几天会有雨，而且过几天会有大暴雨，每年高考季似乎总要落那么几场像是不会歇止的瓢泼大雨，几个人都见怪不怪，只是抱怨似的感叹了几句。
下午上课的时候数学一直在给他们狂画重点内容，让他们一定要把这些知识点牢牢记住，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好，至少抱一点有用的，能多拿一点分是一点分，每一分都有可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窗户外面的天色比中午的时候暗沉得更加厉害，头顶的白炽灯全部亮起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还有面前摊开的课本上面，反射出亮眼的白光，教室里面的冷空调仍旧在运作着。
窗户和门都关闭着，整间教室闷得令人发慌。
陆早早一边听着数学老师的话画重点，一边时不时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变得灰蒙蒙了的，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灰白当中，有坐在窗户边缘的同学把两侧窗户都拉开了一条缝隙透气。
风从缝隙当中吹进来，把书页翻动的沙沙作响，外面的树叶枝条也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