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飞鸽传书,宴夫人将宴相告上公堂,欲与之义绝。”
“义绝?”
云枝赞道:“宴夫人还算有脾气,便该如此。”
她掐指一算:“同春就算以最快的速度,也才走一半路程,晏丞相什么态度?”
赵玦打开点心盒,任她挑选:“今日新开的铺子,你尝尝。”
“据说宴相坚决不同意,目前送上许多礼物,想劝得宴夫人回心转意。”
云枝挑眉:“已经上了公堂,岂能容他说撤回就撤回?”
赵玦道:“若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我可能还会以为,宴夫人只是出于义愤,但既然知道了,晏丞相的打算就有点让人起疑。”
云枝道:“你怀疑,晏丞相将一个假的私生子推上台面,逼宴夫人离开,其实是想保全宴夫人和晏同春?”
“有这个可能。”
云枝沉思片刻:“看来晏丞相并不想轻易认输。”
赵玦眯眼:“这可由不得他。”
又过七八日,雪翎卫飞鹰传信,晏同春在京城郊县被晏夫人的手下截留,阻挠她入京。
同时长公主传信,晏丞相同意与宴夫人义绝,宴夫人带走价值连城的嫁妆,还获得宴氏丰厚的赔偿。
宴夫人,哦,现在应称沈氏,到了郊县与女儿团聚。
“如今,沈、宴两家已恩断义绝,你外祖父固执守旧,向来来不赞同女子和离,若我回到祖籍,也不会受家族待见,母亲陪你去暮云关。”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晏同春有一种置身梦幻的不真实感:“父亲怎会同意?”
沈氏闭目,长叹一声:“他犯错在先,如今京城也不是他只手遮天的时候了,上了公堂,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
“说起来还要感谢潭将军,她与云大锤开和离之先河,还有如今,京城摄政的是长公主,她也帮了我一把,否则,纵使你父亲做得如此地步,我也不能轻易与他切割。”
她忽然握着女儿的手:“之前我觉得你参加科举,妄想跟男人争权,乃是不自量力,经了这一遭,我想着,你应该去做,咱们女人,一定要不顾一切,爬到那高位上。”
晏同春沉默良久:“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