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等待任何人的回应，连葛贝宁夫人都没看一眼，就带着侍卫和亲信走了。他能感觉到妻子警惕的目光，希望他当场就死掉。她应该多祈祷。
“你把太子妃介绍给你弟弟了吗？”皇帝一走开，皇后就问道。他们的第一个儿子的话题总是很难处理……尤其是在加冕那天发生了当众羞辱之后。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等待着听到皇太子登基的消息。没人知道谁会成为皇太子。就连圆桌会议的成员也不知道。
这对于身着华丽服装、真正体现太子身份的大皇子来说，是一次相当丢脸的失败。
但他的其他方面都比不上来得晚的于真，整个加冕典礼他都一脸的无趣，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好像他想见我似的。”余真倒是无所谓，不过大皇子这么安静，他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大皇子是你的哥哥，当然，他很希望你时不时地出现。你知道，他是唯一一个被派到南汇的皇子——”
“那是因为你只生了两个儿子。”
皇后叹了口气，老二就这么倔吗？跟他说话比跟宫里年轻时说话还要难。那时候的日子可比现在艰难多了，尤其是对她这个从外国来的外地人，她也得靠自己努力挣钱。
“我真诚地祈祷你的妻子能够给予更多。”
余振眼神一暗，“别担心。”
皇后扬起眉毛。
“我会确保她不会用儿子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皇后被他的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张嘴准备训斥他，但他却转过身去，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她嘲笑道。
皇后抱起双臂，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也许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太子妃说说吧。看来这位小姐有驯服野兽的本事。
“要是我能再宠他一点就好了……”皇后再次叹了口气。她对自己的偏爱感到非常失望。但母亲对另一个孩子的爱，永远不可能像对第一个孩子的爱一样。
皇后摇头，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就别再想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您觉得太子妃……不能生育吗？”葛贝宁夫人轻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仿佛这是一道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