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句话破绽很大，可是因为康业心虚，所以他直接没什么异议，反而带了些许的惶恐回答：
“是……我们……的确是住一间房。这样的话，经理他就可以昧下属于我的那份房钱。”
花彼岸问：“给公司报账是需要发票的，你没开房，就不会有发票，那他是怎么做到，拿到你的那份经费发票的？”
康业说：“他有自己的门道，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他很有经验。”
“那经常跟他出差的人是你吗？”
“是我……”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花彼岸在他的面容上感受到他含恨的恼惧，以及……对自己的厌弃。
这是昨天他面对花彼岸的时候，所没有的情绪。
“他……是不是经常霸凌你的那个人？”
或许因为花彼岸是心理医生的缘故，康业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很安心，所以就没所顾忌应下了话。
“对，他带着同事霸凌我，欺辱我……”
他的眼泪，也因着这句话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面色的颓然，仿佛达到了极致，面容很皱巴的扭曲，双眸悲愤……
此刻的康业，非常需要拯救，不然，他真的要在沉默中爆发着灭亡了。
“给……”
她从兜里拿出一包手帕纸递给康业。
“谢谢。”康业接过，抽出纸给自己不停地擦眼泪。
花彼岸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让他无声的哭泣，让他发泄着情绪。
直到看到他状态稍微好些，不再流泪，她才开口。
“他对你，是那种欺负吗？”
虽然心里已经知答案，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对。”康业点了点头，他刚才哭了一顿，情绪已经平复很多，现在说话，情绪反应好了许多。
“你没报警？”
“他拍了照片。现在网络很发达，要是他真的把那些照片往网上一发，我就完了。
当时我就是那么犹豫了一下，导致了我后背受到了更多的伤害，就算现在能把他抓进警局，却是泄不了我内心积攒极久的怨恨。”
“所以……，今天你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