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就是这样,有了荣华富贵之后,就想要得到爱了。
想到这,段姨娘忍不住自嘲,“我以为,我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段姨娘带了情绪,洛茹诧异于她会跟自己说这些的同时,也听得入了迷。
洛茹轻声问,“后来呢?”
在洛茹的记忆里,段姨娘在府中的地位一直不低,那么多年,宁国公不就只有段姨娘一个妾室,没再纳妾了呀。
段姨娘笑了笑,多年前的事,现在说起来,还是会惆怅酸涩,“夫人被害失了女儿,那年老国公与老夫人大怒,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个场面,一院子的下人,还有厨房的,哪怕那几天有经过夫人院子的人,统统都被带走了。”
“为了查出罪魁祸首,府里人人自危,因为查到与妾室有关,老夫人便不分青红皂白,罚我与另外三个妾室在地上跪了两天,整整两天,她想让做错事的人自己承认,或者让我们检举,可是做错事的人怎么可能承认?哦,当然,这对老夫人来说并不重要,如果能让病榻上的夫人心里好受些,我们的命也显得不重要了。”
“原来做妾是这样的,连自己的命都没法握在自己手里,就因为我有了彻儿,在真相没查清之前,我就是最有嫌疑的,”段姨娘的眼里忽然有了雾气,又生生抑制了下去,她是不会为过去的事哭的,“那时我心里只有国公爷,若他愿意为我说句话,我一点怨言都不会有的,可是,那个平日对我万般好的男人,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连眼神都没有给我。”
“那时我才真正感受到夫人的地位不可撼动,我再受他宠爱,也只是一个妾室,夫人就算再不得宠爱,她也是国公唯一的妻子,夫人本就不是因为嫁了国公才变得贵重,而是本就贵重,才会成为国公府的女主人。”
段姨娘的声音忽然没了情绪,平稳地阐述,“再后来查清了真相,为了给平阳侯府一个交代,老夫人将罪魁祸首处理了,还要国公遣散妾室,国公爷只说了句,‘但凭母亲做主’……”
说到这里,段姨娘顿住,缓了缓,还是克制不住笑出一声,“还是夫人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