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惹毛了?
明明骂她下贱的人是言臻,先动手打她的人也是言臻,把她摁在被子里骂得一文不值的人也是言臻……
她简直不可理喻!
楚慧安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又气又憋屈,却不敢再对言臻发火了。
言臻脸色也很难看。
她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不动声色把心里那股想要把楚慧安除之而后快的暴虐欲压下去,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动手。
她现在不是孤家寡人,如果为了报复楚慧安而把自己搭进去,那承受痛苦的人不是她,而是镜沉。
为了镜沉!要冷静!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言臻迅速冷静下来。
她瞥了一眼瑟缩在病床一角,几乎把恐惧写在脸上的楚慧安,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出病房。
出了住院部,言臻摸出手机给镜沉打电话。
号码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臻臻。”
听见镜沉的声音,本来心情还算平静的言臻莫名委屈起来,她一开口就带了点哭腔:“哥。”
电话那头的镜沉显然一愣,语气顿时严肃起来:“怎么了?”
“……”言臻想说没事,可越想装作不在乎,心里的委屈就越压不住,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她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哥,我打人了。”
镜沉立刻追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在哪儿?”
“医院。”
“安全吗?”
“嗯。”
“我马上回去。”
“好,我在言家等你。”
挂断电话,言臻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在路边拦了出租车,打车回言家。
镜沉人在外地,无论是坐飞机还是高铁都需要大半天。
言臻回到言家后,搬了张小凳子,托腮坐在阳台上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想了很多事。
关于前世,关于这辈子。
被楚慧安半强制性地带回言家,对于言家那些糟心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