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认为这是烧当羌部族在向你求援,但这又何尝不是你们发羌的机会,先零羌挡住了马穆尔首领你扩张的野心,已经有十年了,不知道马穆尔首领你有几个十年”,端木蓉沉声说道。
听到端木蓉的话,马穆尔首领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是啊,他如今已经四十有二,他还能再等十年吗?
“我发羌可以发兵,但你们烧当羌能够牵制住先零羌吗,他们麾下的那支铁甲军太过强大了”,发羌首领马穆尔沉声问道。
“烧当羌依靠烧当城还可以坚守二十天,二十天之后,发羌的援兵若是不能到,那烧当羌就只能放弃烧当城,大不了重新游牧”,端木蓉说道。
听到端木蓉的话,发羌首领马穆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明白这端木蓉话中的意思,发羌若是想利用先零羌削弱烧当羌的实力,烧当羌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将烧当城直接让给先零羌,烧当部远遁他处。
如此,他们发羌就要单独面对先零羌部族了。
想到这里,马穆尔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先零羌部族的铁甲军就是他们发羌挥之不去的梦魇。
“本首领会带着发羌大军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出现在烧当城区域,还请使者回去转告安特首领,到时候,我们发羌要与烧当部合击先零部”,马穆尔首领一脸郑重的说道。
“马穆尔首领英明,发羌部一定会在首领你的带领下变得更加强大”,端木蓉拱手夸赞道。
对于端木蓉的话,马穆尔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对于这一点他从来不怀疑。
如今虽然已经入春许久,但高原依旧还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没有半点春日的踪迹。
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在甲胄上,先零羌部的狼头铁盔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先零羌首领目光幽深的望着前方依山而建的烧当城,花岗岩石砌筑的城墙在朝阳下如同染血的獠牙。
数千骑卒的蹄声震得湟水河面冰层开裂,后方万人方阵举起的牦牛皮制作的简易盾牌连成黑压压的云阵。
“放!”随着狼头大纛挥动,三千张牛角弓同时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