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出远门的人,无论男女,一般都会提前缝好一个厚实的带拉链小布包,再接上一根长长长长的结实的宽布带子,在腰上又绕又缠5、6圈,绑得死死的,就是为了把值钱的东西贴身收好,外面再用棉衣遮得严严实实。
(再题外话:笔者突然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年老家外出南方大城市打工的青壮年们,不论男女,都只会冬天回来一趟,或者几年都不回来!)
好了,言归正传,还是回到我们要讲的故事上来,等于方怀英从深圳回家一趟,是从1月30日晚上上车就开始了,在车上度过30日的一夜和31日的一天一夜,还得再加上2月1日除夕当天转大巴坐三轮车,以及爬山的大半天时间,所以说用千里迢迢来形容她的回家路,真的没有形容错。
返程当然也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来,一天两夜半上午,所以算起来,方怀英只能在家睡六个晚上,最迟正月初六(阳历的1984年2月7日)的下午就要开始收拾行李,然后趁天还没黑,提前坐三轮车转大巴,晚上的时候就得到县里设的长途卧铺车候车点守着了。
哪怕真的提前到了深圳那头的制衣厂了,也只有一个下午稍微安顿一下,晚上照常睡觉,根本没有时间留给人休养调整什么的。因为第二天早上,也就是阳历的1984年2月10日的早上,就得立马照往常的工作强度恢复工作了。
正月初一的大清早,方家人都还沉睡在梦乡的时候,方怀英独自悄然起床,慢慢慢慢不出声的打开卧室衣柜的两扇门,先把前后都挡住了,然后她自己缩进衣柜里,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拿出收得好好的黑色假牛皮硬质侧背包,抽出最中间夹层里三层外三层缠绕着收好的小拉链布包。
一边静默无声地数着都哪些东西可以现在用,哪些东西得避着人单独留给珠珠傍身,哪些东西是留着作返程的路费,要不要给照顾自己的那位女主管带点什么特产,同宿舍借了衣服的女同事呢,应该也得带点什么吧,最好不跟送女主管的东西一个价位,一边暗暗思量着就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得赶紧把未来女婿的事情探听明白了,如果真是个踏实靠谱的,那该安排的自行车就得赶紧安排上。
可不敢松手把钱交给大哥或者其他什么人去帮着置办,要么暴露了自己的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