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禀老爷,小的负责在霓裳院附近转悠,关注里面主子的一举一动。夫人购买丝线,动手刺绣的事情,便是小的听来的。”一名小厮战战兢兢回答。
一名小婢女忙接话道:“那日,奴婢给大姑娘送门房传达的邀帖,无意间听到夫人说她绣了《松鹤图》作为寿礼。”
小婢女快哭了,“凡是霓裳院的消息,柳姨娘让奴婢们事无巨细,皆要汇报,所以奴婢便告知了。”
“那尊红珊瑚是姑娘晨起去购买的。”另外一名小厮接话,“二姑娘让奴才跟去,负责搬运。”
“我们去了珍宝阁,二姑娘并不着急进去,一直让我们在门外候着,直至有人抬着东西过来,姑娘上前询问……”
小厮与婢女们挨个回话,有用的消息不多。
苏廷贵听着听着,额头青筋暴涨,整个太阳穴“砰砰砰”跳得难受。
他一手扶着额头,挥一挥手,“都下去。张管家,你等一会。”
一群人心惊胆战地退出书房,作鸟兽散。
张管家颔首低头,规矩站着,等着主子的泼天怒火,整个人心情忐忑。
“王莽人呢?”这个王莽,人机灵,能说会道。
这么多年来,没少替柳姨娘办事。
“老爷,王莽前几日出门办差,不小心摔伤,柳姨娘给了银子,让回家休养了。”
“最近,他一直没回来?”苏廷贵不信。
“前日,有人看他回府一趟,又急匆匆走了,再没见过……”
一听王莽又不见了,苏廷贵更加心烦。
“下去吧!”
喝退张管家,苏廷贵坐在书案前,心绪翻滚。
国公府被抓的那名婢女,口口声称有人抓了她的家人,胁迫她下毒。
往绣品上撒药,陷害林氏,让她颜面扫地,这种拙劣的腌臜手法,他太熟悉了。
若不然,柳姨娘绝对不会在寿宴上,行为异常,执意让林氏打开绣品……
只是……
国公府的小婢女并非苏府的婢女,任她拿捏,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