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娘……”桃红更加不解:“他逃了,我们如何寻到他?”
“我能寻到他。”
前世,母亲因他炼制的毒碗而死,她也因此身体抱恙多年,受尽磨难。
前半生的苦,都来自他。
之前,她协助夜墨抓住他,本以为他会死在牢里,死得其所。
谁料,他却逃出来了。
这一次,她会让他后悔逃出天牢。
“准备一下,天黑,我们出府一趟。”
……
京师某处密室,夜枳一掌碾碎桌面上的瓷瓶,呵斥道:“莫道熙,你说过,那毒无色无味,慢性浸入人体,一月余方致人人死。”
“为何……”平素温润的面容上,那双始终温润眼,闪过一抹凌厉,“为何老夫人当场发作,招来大理寺卿与京兆府尹来查案。”
他不顾瓷器碎片划伤手掌的痛,咬牙切齿道:“父皇本就多疑,朝廷官员官职变革之际,吏部尚书家出事,难免怀疑到我的身上。”
暗室内光线暗淡,闪烁的烛光下,莫道熙背对着他。
他神色冷然,瞳孔中映出扭曲的火光:“我的毒药不会出问题。要么是国公府识破毒药,将计就计。要么是有人假借我们之手,想要谋害国公府。”
“听闻,幕后还有人迫使婢女下毒,国公府之事,并非我们单一的手笔,即便他们去查,又如何能查到你的头上。”
他慢悠悠转头,阴森森道:“瑾王殿下,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夜枳蹙眉,“不必装神弄鬼,有话快说。”
“我们最近谋划的事情,接连失败,都与一个人有关。”
夜枳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苏府嫡女苏蔓蔓。”
莫道熙语气冰冷,阴暗的室内,他的声音仿佛阴冷的毒蛇,缠绕上人的脖子,令人一阵阵颤栗。
“夜墨一死,太子之位,非你莫属。谁知刺杀他的雨夜,那位苏大姑娘与他同去白云寺,计划失败。”
“前夜南大街暗杀肖傲,她突然出现,不但救了他,还为城防营兵士们解毒。”
“如今国公府寿宴上,本该无人察觉的毒药,忽然提前发作,扰了计划,她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