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白粉团子。
白粉团子抬手,似乎是想捂脸,最后手在半空中生硬一转,端起条案上的茶杯。
“是,是我失礼了。我姓谢,叫谢衡,谢玉静是我母亲。”
如果不是尾音有点颤,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镇定的。
唐云抬手挡住上扬的嘴角:“原来是谢公子。”
谢衡双手端着茶杯,垂着眼睫,面朝唐云,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红:“那,那唐姑娘的意思是?”
“我有几个问题。”
“唐姑娘请问。”
“以谢公子的家世,为何至今尚未婚配?又为何不与京城贵女定亲?”
谢衡沉吟片刻:“婚事拖延至今,不是有什么隐疾,一来是家中对我比较溺爱,在我的婚事上,我娘和我爹会听取我的意见。至于不与京城贵女定亲,这还涉及到另一重原因……”
谢衡缓缓将四位王姬同时下聘一事据实以告,“家中想保持中立,所以近年来我跟着母亲在外游历。”
保持中立?
想到突然要收自己为徒的谢玉静,唐云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天竺寺事件后,谢衡的父亲卫氏一定会将当日之事告知谢玉静,所以,在谢玉静想收她为徒时,唐云直接将之视为谢家在向她示好。
唐云看着谢衡明澈漂亮的眼睛,看来谢府什么也没跟他说。
所以,今日之事,便不是谢府出于让双方关系更进一步的想法而提出的联姻。
而是谢衡怀着一颗纯粹的炙热的心,莽莽撞撞直接向她奔了过来。
怪不得,她刚拜了师,谢玉静就大半夜发疯,派人把她薅起来练字。
唐云直视谢衡,认真问道:“那如果,你嫁给我后,可能将会面对与储君之争同等的种种危险,你还想嫁给我吗?”
谢衡以为唐云说的是她日后当官可能会站队的事,笑了笑:“出嫁从妻,我选择嫁给你,自然会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再说了,不管我嫁给谁,难道就全然没有危险了吗?”
武将有战死沙场的可能,文官亦有人头落地的可能。
说着说着,谢衡有些羞赧,视线落在手中的茶杯上:“既然如此,我更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无论荣华还是落魄,都和她一起去经